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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凌乱的校服领口重新翻好:“也不知道早上走得有多急。”    大庭广众下,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令黎青有些不自然地低头。    尚阳仿若未觉:“这段时间在家里怎么样?”    距离那一个暴雨傍晚已经半个月了。    尚阳不会忘记那天的黎青。    白色卫衣紧贴瘦削的背,黎青下颚瘦削如刀,嘴唇发白颤抖,垂下的眸光颤动着悲哀又茫然的光。    他一步步走进门,脚上还带着雨水,在地板上留下水迹。    将手里紧攥的一沓钱放在茶几上,他说:“妈妈的保险钱下来了。这是这些年尚老师借给我们家的钱。”    尚厚德的酒都被吓醒了,茫然无措盯着黎青,嘴唇哆嗦。    同样盯着黎青的还有尚阳。    他想说什么,一张口喉咙却被梗住般,无意识咕噜两句后,干涸地沉默。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。    于是他们就那么看着黎青动作,看着他垂下了眼眸,看着他如一把刺破漆黑天幕的剑,看着他一步步后退,看着他转身夺门而去。    尚阳咆哮般叫着:“黎青!”    黎青冲进了漫天遮住人视线的雨幕里。    没有回头。    那一天,尚阳问遍了宇飞等人,跑遍了黎青常去的所有地方,差点把上溪给翻了过来,最后在黎青家里找到了他。    他抱着黎父黎母的合影,孩子般虚弱地睡着了。    尚阳守了他一夜。    翌日清晨,他发现自己睡在了黎青的床上,而黎青出去买早餐了。    他手机里多了两条长信息。    一条给他。    一条给尚厚德。    “尚老师,您是一个好人。只有好人才会为自己一时的过失而忏悔终生。所以,好人通常活得比坏人累得多。    但您想错了。    虽然您是我父亲的恩师,但您仍不够了解他。    他是一个洒脱随性、安之若素的人,四岁第一次识字,他教我学的第一篇文章是《庄子》。这些年,日子虽然清贫,我们一家三口却生活和睦,日子远比您想象得活得快乐得多。    今天若是他知道了一切,也绝不会为过去的事怪您。    七年前的一切是谁都不想的意外,您和尚阳也遭遇了太残酷的悲剧,我们一家亦为此甚为愧疚。    我经历过所以懂得,负疚是一种太累的情绪。    两个多月前,尚阳教会了我什么叫做放下,今天我希望您也能学会。    这才是对我父亲泉下的最大安慰。”    另一封给他的。    “尚阳,谢谢你。还有给我两个月,好吗?”    黎青未说给他两个月做什么,尚阳有什么理由说不。    当初他刚知道真相,不也是花了很久,才说服自己放下与原谅?    他回了一个‘好’。    第二天,黎青以全力准备清北夏令营为由,与尚厚德申请了留在家里自习。    他对尚厚德道:“尚老师,我必须要上清华。”    尚厚德同意了。    尚阳隐约懂了黎青需要两个月做什么。    从那天起,除了每日给黎青发的晚安信息,他再也没有主动打扰过黎青。    半个月里,这是尚阳头一次见黎青。    黎青温和神情中有尚阳熟知的无奈:“还能怎么样,我会照顾自己的。”    尚阳摸了一下黎青的头:“嗯,知道我们家黎小青最能干了。”    黎青心虚瞥了眼学生会干部。    尚阳低声道:“放心,这个角度他看不见。”    用一小包猪肉脯贿赂了学生会干部,并勾肩搭背,约好了下周一起打球,尚阳将位置重新让给学生会干部,才大步跑到黎青面前。    黎青正含笑看着他。    尚阳斜斜靠墙,双手抱胸,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:“怎么?黎小花,被你尚哥的帅气迷倒了?”    黎青笑着嗯了一声:“嗯。”    尚阳一愣。    黎青笑道:“不是很帅,是非常帅。”    还想再嘴贫两句的尚阳一下哑了火,不自然嘟噜了两句,悻悻然道:“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了?”    但黎青只是揉了一下尚阳脑袋:“快上课了,走吧。”    黎青这次回来是过来拿试卷的。    上周上溪高中进行了一次月考,尚厚德打电话通知了黎青,让他拿一份卷子回去做,老师会帮他批改,以方便他能把握自己成绩。    尚阳也是从尚厚德口里才知道黎青要过来。    拿了试卷,因为尚厚德还想问一下黎青这段时间状况。两人一起到了尚厚德办公室门口。    门虚掩着,里头隐约有尚厚德的怒吼声。    “贾先生,我希望我不需要再向您重复一遍我的意见?”    “换校长?您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资本的力量?贾先生,您是在威胁我吗?”    “好,那我拭目以待。”    尚阳与黎青面面相觑。黎青低声询问:“是贾乘风?”    尚阳阴郁道:“应该是。”    对于这位衣冠楚楚、优雅有礼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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