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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45节  (第3/3页)
一点点为她缠上束胸的布条。她的耳垂很小巧,微微泛着红,颈子和后背的线条异常柔美,肌肤白得欺霜赛雪。    她毫无保留地信任他,却不知彼时的他浑身燥热不已。    那天晚上若不是被朱瑞召回京,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。分明是身为她的老师,却还如此肖想她,着实是……不应该。    还有她回来后的那个雨天。    他做戏吻她,与她在床上无尽地纠缠厮磨,身下是她雪白起伏的胸膛,耳边全是她娇媚幽咽的喘息,亲密,潮湿,燥热。她在他的怀里,娇软的酮体轻轻地颤抖,十根手指紧紧地攀着他,最后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,柔软,顺从。    那个时候,他心里其实很有一种冲动,想要她,想要她的每一部分都成为自己的。以往的沉稳、理智、克制,在她面前消失得荡然无存。    只后来脑子里有个声音说,既不能与她白首,怎么能够如此轻薄,他才最终克制住自己……    什么阁老,什么老师,在她的面前,他不过是个难以控制住欲望的男人。    倒也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。    宋越拎起酒瓶,又啜了一口,温热的酒下肚,勾了一肚子的哀愁。    想想,也便罢了。在这昏暗潮湿的牢狱里,有这些温暖香艳的回忆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    赵其然忽然打了个喷嚏,睁眼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脸上满是被褥和稻草的压痕。    “什么时辰了?你还没睡?”    宋越摇摇头,把剩下的酒递过去,“喝点吧。”    赵其然搓了搓冷冰冰的手,接过酒,“哪来的酒?还温的。”    “罗大人送来的。”    赵其然吸了吸鼻子,接过酒,“咱们以前跟这罗大人也没什么交情,你说,他这么照顾我们,是不是谁在外面通了气?会不会是青辰?”    宋越没有说话。    他不希望是她。天寒地冻的,他不希望她如此奔波。    可他又能感觉到,这事就是她做的。因为那姑娘重情。    在她不顾自身安危,为太子和顾少恒出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。在他赶她去云南,又与郑贵妃牵扯不清,她还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,他就更确定了。    赵其然喝了口酒,满足地叹了口气,“大年三十,在这牢狱里还能有一口酒喝,还不算坏到了头。诶,你说,咱们还出得去吗?”    宋越不作声,眼睑微垂,漆黑的眸子融进夜色里。    “往年这个时候,你都在做什么?”赵其然继续道,“我家里可热闹了,上上下下几十号人,屋里坐得满满的。老太太身体好,就喜欢拉着我们这些孙儿喝酒,有时候喝完了就给我塞个鸡腿,还把我当小孩呢。你别说,我家厨子做的鸡腿是真好吃,一口咬下去,又酥又香,满嘴流油……”    赵其然说着,后来声音就渐渐小了,再后来就不说了,只对着狭窄昏暗的牢狱,轻叹一声。    宋越有些愧对他,只是眼下说道歉的话,也没什么用了。    出得去吗?他不知道。但他知道大约是很难逃过这一劫了。    徐党指着徐延翻身,想必会使尽办法弄虚作假。朱瑞一心除掉徐延,也会为了权衡朝局而牺牲他。等审理结果呈上去,就算是朱瑞不叫他死,这朝里,想必也没有他的位置了。    失去了次辅的位置,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。徐延和徐党的人定不会放过他,以后还想要过安稳的生活,本就是一种奢望。    所以,他无法许她将来。    说到底,这些都是他自找的,正应了那句老话。    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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